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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山西省晉綏文化教育發展基金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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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晉綏老百姓是親人--訪抗日老戰士賈丕銘

      發布日期:2016-09-12 18:44    來源:山西省晉綏文化教育發展基金會    作者:基金會
        
         賈丕銘(1923-2016)
       賈丕銘(李登瀛夫人)簡歷
        1923年生,山西平魯縣人。
        1944年參加革命,先后在平魯縣區委、左云縣婦救會、朔縣婦聯工作,任區委委員、縣婦聯主任。
        1949年南下到川北區,先后在川北區總工會婦女部、北京中央農村工作部、西北局農工部公社處、甘肅省委組織部工作。
      口述:
           我1923年生,山西平魯縣人。1944年參加工作,參加工作出來以后李登瀛調到朔縣當縣委書記,還是中心縣委書記。經人介紹,慢慢熟悉就結婚了。
         我哥哥賈丕績解放以前就是朔縣縣長,以后朔縣解放了自然就是縣長。組織上分配我到偏關縣學紡織,女干部要學紡織,學會了教老百姓,我們那時候要生產,其實我們女干部都想不通,因為我們那不產棉花,叫我們學紡織,我們就感覺到好像以后用處不大,但是組織決定我們還是愛學。
         2015年,為紀念抗戰勝利70周年,與老戰友在一起。左起:王生梅、賈丕銘、林波。
      離休后的賈丕銘
         日本人宣布投降后,李登瀛任五地委書記。我們也不在一起工作,他在五地委工作,我在左云縣工作了幾年,又去朔縣市(市區)城管工作了。我是區委委員,我一直是做婦女工作。
       李登瀛(右1)1948年在雁北
            雁北地方很窮,斗爭殘酷的很。我們在平魯城,平魯城住的日本人,離我們村30里地,那時候日本人也沒有汽車,都是步行出發。我們村里都組織起來了,婦女、兒童、自衛隊,都是抗日的,一切為了抗日。我們婦女就是擁軍。那時候就沒有個單位,就是村干部組織,咱們就跟日本人斗,和日本人兜圈子,我們就天天換地方住,也就是敵人在城里要出來找我們,你永遠都不知道我們在那里。
          說起來軍民關系,在抗日戰爭時候那可是重要。日本人一出發我們就知道了,周圍30里地都知道了。就是把紙疊成三角,粘根雞毛叫雞毛信,敵人一出發,老百姓就把雞毛信,一站一站的送到我們住的地方。那時候就憑兩條腿走,就是那樣。所以,日本人一出發我們就知道了。日本人是全副武裝武裝,我們地方上有個武裝部隊,編制為11連。那時候其實不分地方軍隊,內部知道誰是縣委的,誰是縣長,誰是部隊(指八路軍)上的,誰是民兵。都是抗日的,不分你我,不分彼此,都是一樣的,軍民關系真的是很密切。
         當時李登瀛受了傷,就藏在山溝里,老百姓就給送飯。我們1983年回去房東還在,我們還見了他。房東對現在的干部意見很大,說那時我給你送飯,保護你,現在我才不會去給他送飯。那時我們是親人,真是親人,不是假的。那時候我們住老百姓家,不脫衣服和老百姓一個炕上睡,我們也沒有鋪蓋,走到那住到那。有時候日本人來村子里(下水頭村),我們轉移到在山上,拿著望遠鏡,看到日本人放火殺豬、殺牛,我們看的很清楚。晚上我們就下山溝里,老百姓把蕎麥桿鋪到地下,我們就睡在蕎麥桿上。老百姓趕快給蒸上土豆、蘿卜,也沒個什么吃的,給我們送來。
      李登瀛(中)與龔逢春(左1 )等戰友合影
          我們那時候跑出去和日本人周旋,我們在山上,遇見羊倌(放羊的老百姓),他拿的炒面,看見我們就趕快把棉口袋解開,叫我們吃,老百姓那時候確實是很好。
         李登瀛就帶領著地方武裝部隊打游擊,知道日本人出發了就把地雷埋在路上,有拉雷的、有埋雷的,日本人來了就炸了。
      咱們部隊、地方干部啥東西都沒有,日本人來掃蕩時,都是發動老百姓堅壁清野,就是把糧食、牲口等所有東西都藏起來,敵人來了村里是空的。那時候日本人三光政策,等我們回來,村子路上都是牛皮、豬毛,房子,窯洞都燒成黑的了。日本人走了以后就是那樣的。
          我們教紡織的織布機,也都要藏起來。我們那個地方你們沒有去過,山溝都有小溝小壑可以埋藏東西,人也都在那里面藏。最壞的就是漢奸、叛徒,如果沒有這些人,日本人找不到這些地方的。有一年日本人在秋收的時候掃蕩了40天,把糧食都燒了,日本人壞得很。    
          我們的地方是最窮的,也是山區,我們那里叫做朔縣西山(現隸屬平魯區),那時候咱們的人都是打游擊,日本人沒投降都是打游擊。今天在這住,明天到那住。我和李登瀛,他干他的工作,我干我的工作,哪天我們走到一個村子了,這就算見面了。
          李登瀛受傷時,我還沒和他結婚,怎么受傷的我不知道。他告訴我,從這穿進去(手指左上腹),都打穿了。那時候什么也沒有,也沒有藥,拿棉簽蘸著鹽消毒。   
          抗戰時期,李登瀛大部分在雁北,我聽他說,好像還去過大青山,1938年曾任晉綏邊特委左(云)右(玉)涼(城)縣委宣傳部長。他是比較勇敢的,在雁北工作時,有個同志是北京人,回北京了,人們就擔心怕他不回雁北了。李登瀛搞了個假護照,坐的日本人的火車到北京去找個同志。
          那時候一切工作都是圍繞著和日本人斗爭,就是跟日本人周旋,當然地方工作組織生產,把老百姓組織起來成立民兵、自衛隊、兒童團、婦女會,不管你組織什么都是為了抗戰。日本人投降以后,我們才正兒八經有個住的地方,那時候沒有住的地方,今天這個村,明天在那個村,吃老百姓的飯,還有泡菜,就是鹽腌制的菜,那時候軍民關系確實好。
         晉綏老百姓對軍隊、根據地,貢獻大。老百姓抗戰確實出了力,特別勇敢?箲饡r候的老百姓又出錢、出力、出人,出糧食,人家送兒子當兵,有好吃的給你吃,所以晉綏老百姓真是貢獻大。那時候都是老百姓臨時給做的就是莜面、土豆,就是吃那些。那時候糧食還有,沒有被日本人燒了搶了。
         李登瀛抗戰時期一直在雁北,任右(玉)山(陰)懷(仁)縣委書記、朔平中心縣委書記,在右玉、左云住過,連北窯(懷仁縣云中鎮北窯村)都住過。所以那些老百姓對他也很熟悉,說起來真是親人。文革中我們在干校時,人家都背上土豆粉去我們家,咱們那個地方(指雁北)沒啥東西。有時候兒子、父親兩代人都去。那都是戰爭年代建立的感情。那是都在老百姓家住,咱們就沒有固定地方,都是在老百姓家里住。在日本人投降后,縣政府才有固定地方辦公、吃、住,我們也才有個固定住處。
        現在都沒有熟人了,像我這樣的人就有兩三個了,像我們這樣年齡,還有一個區委書記現在在新疆工作叫牛其益,那個大概和我歲數差不多,比我小一兩歲。他夫人和我一個村子,聽說耳朵聾了。我們那有個老專員,以后是水電部的局長叫屈健,那是個好人,跟我們的感情挺好,他的老伴叫袁英,還有一個石磊,當朔縣縣委書記時,我哥哥賈丕績是縣長。石磊夫人叫谷敏,參加工作也早,比我早。
      基金會采訪賈丕銘后合影。左起段曉飛、賈丕銘、田小明。
          我有責任說這些,但是我的腦子不行,記性不好。但我記得日本人在雁北制造了好多慘案。
          1941年發生的白辛莊事件(注1),我們犧牲好多人。白辛莊離我們家的村子10里地,白辛莊村在山頂的凹陷處,酷似一個小盆地,是我們活動的根據地村莊之一。 中秋節前,準備過八月十五的土豆、粉條、白菜都放到我們村里頭和我們家。他們還玩了個技巧,到晚上臨時轉移到的白辛莊。地委機關和部隊指戰員同村民一起聯歡,吃罷晚飯,聯歡會開始,村外山上布置了崗哨。日本人在我們的東南方向,離我們那也是幾十里不遠,日本人從梁上過來的,看我們這邊是黑的,白辛莊在搞娛樂,殺死了哨兵,日本人包圍了北辛莊,死了100多干部群眾。公安局長叫史毛(音)也被日本抓走了。 
         還有1940年張崖溝事件(注2),這都是大事件。那年春天,咱們的婦救會在張崖溝開會,日本人來了,就轉移在煤窯里繼續開會。本來日本人他也找不到,也不敢下去,漢奸壞的很,漢奸告密了,日本人就放毒氣,十多個人都死了,有一個婦女干部尿了一泡尿浸濕了毛巾,捂住嘴和鼻子,這樣才活下來了。張崖溝也是平魯的,距我家的那個村子也不遠,那時候村與村之間都不太遠。
          抗戰時期環境殘酷的很,我們那個地方還是窮的很。 那時候軍民關系真的很好,不是老百姓幫助,咱們怎么能生存。好一點的大村子都是日本人占了,都是我們一些窮的山溝,偏僻的地方,那都是靠老百姓和咱們一起弄的。你看看咱們在偏僻的地方,都有民兵都有組織的。晚上放哨、巡邏都是老百姓,知道晚上日本人要出發了,就立即通知。那天日本人包圍我們的村子時,那時候日本人都是在拂曉,就是快天亮的時候包圍村子,結果他們就沒有沖出去,被包圍在村子里了。有個民兵隊長叫?£枺ㄒ簦,他手槍沒有子彈了,沒有子彈怎么辦,窯洞的木窗戶是爛的,他就把窗戶取下來,套在日本人頭上了,他就跑了。日本人就跟著他追,把他追到廁所。你知道我們那個廁所是窖子,就掉到廁所里頭,這個日本人就拿上刺刀扎他,他抓住刺刀爬上來,甩掉了日本人就跑了,很勇敢的。
          還有個老太太,這是聽說的,我沒有看見。那時候地雷很多,是我們很重要的武器。拉雷、埋的雷,人家(婦女、兒童)搞地雷,她非要一個地雷,人們就說你老了,你不要要了,她非要要,結果日本人來了,她就報地雷放到鍋底下,那些日本人來了燒火,就爆炸了。
         抗戰時期地雷戰很重要,很神奇。
          1949年南下我們才調到一起,他先南下,我那時候已經有兩個女娃娃了,叫我們有孩子的女同志過三五年再走,我就回到朔縣任婦聯主任。結果沒有多長時間,大概不到一年吧,我們也去了四川。那時候四川有四個區,就是川南、川北、北川、川西,南充是川北,我們都去了川北,我哥哥也是一起去的。那時候解放大西南,老李帶隊就把雁北干部全部都帶走了,有的連村干部都帶走了,帶了1000多人。四川已經把班子搭好了,我們就留到川北區了,區黨委所在地是南充。我哥哥就分到成都,李登瀛當時任川北區黨委組織部長,我分配川北區總工會女工部。
      文革中,李登瀛與賈丕銘在陜北金盆灣五七干校。
          1952年四個區合并了成立了四川省,我們調到重慶,那時候是大區,西南局在重慶,李登瀛任西南局農工部副部長,他后來一直管農業。
         1954年調到北京中央農工部任副秘書長,這時候我就調到農工部的一個處工作。1960年初成立西北局,從氣象局、農業局、水利局調干部,搭班子,派到西北局農工部任部長。李登瀛當時還沒有去西北局,而是從北京去了西北的甘肅,救災去了,就在結束后他才回到農工部。
       
       注1:白辛莊慘案:
          1941年秋天,中共晉西區5地委機關部分人員和抗聯、青聯、婦救會、交通站等群眾團體部分干部和5分區警衛排獨立第4營12連1個排共400余人,來到白辛莊村開會、培訓等開展抗日工作。10月5日晚,軍民一起聯歡,共度中秋。駐扎在平魯城的300多名日偽軍得到消息,連夜占領村子周圍四面山頭,摸掉我軍東、西、南、北方向的哨兵,將白辛莊村嚴密包圍。白辛莊慘案,我黨政軍干部及群眾傷亡168人,被俘的20余名。山朔縣縣長時芒、組織部長王一民在組織突圍中壯烈殉國。百余座烈士墓地白辛莊村的村民們自發保護下,保存完好,2000年4月,平魯區人民政府將烈士遺骸遷葬李林烈士陵園。(朔州新聞網--朔州日報)
      注2:張崖溝慘案:
        1940年2月29日,日軍從左云、右玉、平魯、井坪、朔縣、岱岳等地糾集了2000余兵力,對洪濤山抗日根據地進行第八次大“掃蕩”。同年3月,晉綏邊婦救會秘書李桂芳和地縣婦救會干部13名女同志集中到平魯縣張崖溝村召開紀念“三八”婦女節會議,研究新形勢下的婦女工作。此間,八路軍120師獨立6支隊步二營教導員田祥瑞等5名名傷員轉移張崖溝村養傷。 得知日軍到張崖溝村掃蕩的消息,3月5日凌晨,參會的婦救會干部和傷員一起,轉移隱蔽到張崖溝村南梁的古煤窯。日偽軍張崖溝村中搜查,一無所獲,但由于漢奸高四、王三(爛王三)告密我方人員隱蔽的煤窯。敵人喪心病狂地向窯內投放了毒瓦斯。18名同志全部中毒。經搶救,婦女干部薛翠蓮、曹柯二人脫險,其他11名婦女干部和5名傷員全部殉難。張崖溝村建立烈士陵園。更名為“烈士溝”,以示紀念。1983年,平魯區人民政府將烈士遺骸遷葬平魯區烈士陵園。(朔州新聞網--朔州日報)
       
       采訪時間: 2014年6月10日

       采 訪 人: 段曉飛  田小明

       資料整理: 杜秀文

       

      本站編輯  林子

      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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